2022-11-21 11:56
苏瑜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,拖着支离破碎的身子爬上床,想纵情大哭一场,却连哭出声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,只能无声的留着眼泪,直到筋疲力竭,才沉沉的睡过去。
第二天,上课铃声响起,同学们都规规矩矩的坐好,因为这是班主任的课,没有谁敢造次。
只是等了许久,仍然不见苏老师的踪影,逐渐开始窃窃私语的同学们没有注意到,后排靠窗座位上的李可凡,正看着窗外,唉声叹气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此时此刻,一间布置得相当有少女感的闺房内,苏瑜墨躺在床上,两眼无神,泪痕未干。
额头上的伤口不深,只是擦破了点皮,已经结痂。脸上的红肿还未完全消去,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,相当狼狈。
那个男人,一定要弄死他!
这是在她混乱无序的脑海里,最清晰的一个想法。
但这件事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做,要是自己被奸淫的事闹得人尽皆知,以后自己怎么见人?学校里那些平日里就对自己有意见的长舌妇肯定会逮着机会到处唱,她苏瑜墨可丢不起这个人。
幸好当时李可凡那臭小子最后还是没有报警。如果就这么被带去派出所,那事情就有点超出自己控制了。
啧,那个臭小子,刚发了个微信警告他,昨晚的事别在学校乱声张。鉴于昨晚最后他也没有报警,想来也怕自己的老爸出事,应该不会傻到在学校里大嘴巴。
现在暂且先稳住他,但也不能放过,早晚把他连同他爸一起收拾了。
咬牙切齿的苏瑜墨正在心中酝酿着自己的恨意,身体的某个部位徒然抽痛了一下,疼得她呲牙咧嘴。
她摸了摸自己一片狼藉的私处,心里痛骂那个残暴的畜生。自己快一年没碰过男人了,一上来就这么粗鲁,还好自己水多,不然哪里受得了!
还射了那么多进来,害得自己要吃紧急避孕药。
想到这,苏瑜墨觉得屈辱感更盛。如果就这样报个案然后把他关了,未免也太便宜那个畜生,哪怕把他碎尸万段也难解自己心头之恨。
一整天,苏瑜墨都躺在自己的床上,脑子里思绪万千,除了幻想着那个男人的死法外,偶尔画面闪过脑海。
这跟以前上过的床都不一样,太猛了……
呸!想什么呢。
由于一整天几乎未曾进食,身体血糖很低,脑子浑浑噩噩,任何想法都如蒙上一层云雾,想不清晰,就这样躺了一天,到了晚上不知不觉的又睡了过去。
*** *** ***
不知道身处一个什么样的地方,光线很暗,或者说一片漆黑,仿佛置身与一个封闭的空间。
苏瑜墨感觉自己全身赤裸,一丝不挂,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。
大概是一张床?只是这床又硬又臭,绝对不是自己的床。
躺在这充满男人汗臭味的床上,她能闻到一股好闻的花香,那是她沐浴露的味道,好像她刚洗完澡。
但不知为何,她被五花大绑着,粗糙的麻绳勒住她细腻柔滑的皮肤,弄得很疼。
这是哪?
一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,即便身处黑暗,他的模样依然清晰,是那个如同恶魔般的男人。
这个男人化成灰她都认得!
苏瑜墨感觉心口拔凉,呼吸急促,她想大声呼救,但无论怎么喊,喉咙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她想起自己如果乱喊,这个男人会狠狠的打她,她慌忙的闭上嘴,悄悄的看过去,但那个男人好像没有要打人的意思。
画面一转,不知怎么的突然换了个地方。
这似乎是一个废旧的待拆大楼,看样子年代相当久远。而且这里地处偏僻,四周无人。
原本躺着的床没有了,苏瑜墨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,身上仍然没有穿衣服。
周围的景物虽然模糊,但苏瑜墨想起了这是哪。
自己年少懵懂,情窦初开的那个年纪,有一次在家里跟父母一起看电视。电视里正播出一个挺好看的谍战片,每天苏瑜墨都会守着电视看上两集。
某一天,剧情演到女主落入敌人手里,被关在一栋废弃的,灰尘遍地的老房子里。而被五花大绑的女主身处敌人的环伺之下,显得楚楚可怜。
那画面给幼小的苏瑜墨造成不小的冲击,她把自己代入了进去,幻想着如果自己身处这种情况,会遭受怎样的事。那些男人会打自己吗?会奸淫自己吗?被奸淫的话,是种怎样的滋味呢?
这个画面在她之后的人生中,一直深深的刻在记忆里。之后每一次在电视中看到类似的桥段,有女角色被绑,苏瑜墨都会把自己代入进去。
毕竟自己生在这样的家庭,会不会有哪一天,有人把自己绑了,向家里索要赎金呢?
亦或者自己的爸爸,或者哪个叔叔伯伯们,他们仗着权力横行霸道了这么久,哪一天会不会有人报复上门,对她下手呢?
也许这算不上是一种性癖,但确实是埋藏在内心深处的,属于苏瑜墨的小小的幻想。
她不是没做过类似的梦,在梦里她被人绑了,她不知道哪些坏蛋会对自己具体做些什么,既担心又害怕,又有些期待。
很刺激!
而此时此刻,面对这个可怕的,名叫李义的男人,苏瑜墨真切的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。
恐惧让她浑身颤抖,胸口的凉意让她呼吸都变得不顺畅。
但那个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她,过了很久仍然没有要打她的意思,这让她稍微松了口气。
许久之后,那个男人走了上来,把手放到自己的胸部上,揉搓自己的奶子,苏瑜墨的心跳也跟着变快,如擂鼓般清晰可闻。
当男人的手放到自己胸上的那一瞬间,画面又一转,他们又来到一个新的地方。
这个地方苏瑜墨既陌生又熟悉,这是那晚他施暴的房间,一切噩梦的开始。
苏瑜墨想要反抗,但全身被绑得严严实实,根本无法动弹。不,她全身根本没有一丝力气,好像身体根本就不属于她,就算没被绑着,也无法做出任何反抗。
意识到这点的同时,身上的麻绳已经不翼而飞,苏瑜墨平躺着,那个男人欺了上来,两手摸上她的胸部。
不要!
她想呐喊,但明明嘴巴已经张开,胸腔向外呼气,但喉咙就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那双粗糙的肮脏的手,摸便她全身每一个角落,这并不是什么柔情的爱抚,他的手每经过一处地方,她光洁的肌肤上就想被施了法术,多出一片淤青。
没过多久,本来完好无暇的娇躯就变得片体鳞伤,仿佛刚刚遭受了残忍的殴打。
不要!我好害怕!妈妈!
男人脱光了衣服,分开她的双腿,苏瑜墨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湿了!
为什么?为什么身体会有感觉?
一根坚硬如铁的家伙闯进她身子,在她的水帘洞里搅和。
天呐!不要!
好难受,好痛苦……
好爽……
男人精瘦的身体仿佛拥有无穷的体力,他的欲火仿佛永不停歇,把她折腾的精疲力尽仍不罢休。
苏瑜墨发现自己能说话了,但除了求饶跟叫床,她说不出其他任何的内容。
这一切就是昨日的情景再现,但不同的是,她竟然很享受。
不要……为什么……好奇怪!
她高潮了。
男人在她体内射出了精液,可能会怀孕的恐惧瞬间填满整个内心,强烈的恐慌撕碎了周围的空间。
她醒了。
苏瑜墨呆滞的看着熟悉的天花板。
原来是场梦。
该死,怎么会梦到这种东西?而且……好像还有点爽。
苏瑜墨夹了夹大腿,发现私处湿了一大片,黏糊糊的很不舒服。
她挣扎的爬下床,发现自己提不起多少力气。
一定是饿了,她决定去吃点东西。
*** *** ***
2021年9月17日周一,早晨。
苏瑜墨坐在梳妆台前,脸上已经不再红肿,身上的淤青也都消去,略施粉黛遮住脸上的憔悴,又是那个美美的自己。
前几天去医院仔细的做了检查,还拍了片,结果还算令人心安。
虽然挨了顿打,特别是腹部挨了一拳,但好在没留下什么伤。
在家也躲了够久了,据说学校也没传出准确的风言风语,想来是李可凡那小子嘴巴够严实。
既然如此,班还是要上的。
二年五班的教室里,早上最后一节课,语文课。
上课的铃声还没结束,学生们就看到苏老师迈着那熟悉的步伐,如女王般重新回到教室里,不免哀嚎起来。
苏瑜墨拍着黑板,放了几句狠话,震住了学生们后,开始上课。
捧着书讲着课文的苏瑜墨,若有似无的往后排靠窗的位置看了一眼。
那个高瘦的男生,正看着窗外发呆,在她的课上开着小差。
“李可凡。”
被老师点了名的男生回过神来,左顾右盼了一会,确认是自己被点了名,然后老老实实的站起来。
苏瑜墨两手撑在讲台上,身体前倾,威严满满的问道:“老师刚才讲哪了?”
李可凡向四周投去求助的目光,但显然没人帮助他,无奈的只能耸耸肩,答:“不知道。”
他那温吞的,淡然的模样,看得苏瑜墨不由火大。莫非这小子自认抓住我的把柄,有恃无恐不成?
李可凡略显窘迫的样子惹到旁边同学发笑,那笑声传道苏瑜墨耳朵里是那么的刺耳,她用课本一拍桌子,呵斥道:“笑什么笑?”
课本砸到桌子上的声响很大,学生们吓了一跳,全都噤若寒蝉。苏瑜墨也发觉自己的反应有点神经质了,干咳一下,对李可凡冷声道:“上课不好好听课,下课到我办公室来,行了,坐下吧。”
下课,同时也是放学的铃声响起,苏瑜墨足足拖了10分钟的堂,在一片诸如“网吧都没位置了”的抱怨声中,学生们相继离开,最后教室里只剩下苏瑜墨跟李可凡两个人。
“到我办公室来。”
说罢,苏瑜墨抱起课件走了出去。
李可凡跟在她身后,默不作声的看着那个被窄裙勾勒出来的臀部曲线,随着步子左右摇摆着,相当养眼。
苏老师身材明明很棒,人也漂亮,但班上的那些老色批同学们很少谈论起自家班主任,想来是性格的恶劣让人忽视了她外在的美貌。
李可凡一路胡思乱想的跟着苏瑜墨进了办公室后,苏瑜墨把课件随手往办公桌上一扔,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靠,翘起二郎腿。
李可凡聋拉着脑袋,老老实实的站在老师跟前,等着老师开口。
苏瑜墨盯着李可凡看了半晌,没有急着说话。
这个学生,只不过是众多差生中的其中一个,以前并未引起她的注意。
如今细看,他头发很短,不像其他那些追求个性的学生什么牛鬼蛇神都有。
穿着也很朴素,不像其他那些学生那样花红柳绿的,而且还算干净。人嘛,长得还行,如果排除掉那个好像从来没睡醒般淡然的表情外,其实也没那么让人不顺眼。
安静的办公室里,只剩下时钟走动的声响。许久之后,苏瑜墨打破沉默,说道:“那天的事,你没跟别人说吧?”
“没有。”
“……”
又是一番沉默,苏瑜墨看着眼前的那个男生,想起上一次把他叫来办公室时,他临走前说的那句话,不由的气上心来,徒然站起来,一巴掌甩了过去。
只是这耳光并未打在少年的脸上,看起来仿佛随时都在发呆的少年,没想到反应倒是挺快,抬起胳膊挡住了苏瑜墨呼过来的巴掌。
苏瑜墨一愣,她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生,比的自己都还要高大半个头,虽然年纪比自己小个五六岁,但力气肯定比自己大。
现在距离放学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,学校里已经没什么人了。这臭小子是那家伙的儿子,如果也像那畜生一样,对自己……
“老师,干嘛突然打人啊?”
少年的语气满是疑惑,苏瑜墨压下心头的不安,用恶狠狠的语气责问道:“那天你说过,不建议我去你家家访。你早就知道会发生这种事,对不对?”
李可凡无奈的耸耸肩,说:“怎么可能,我又不是算命的。我爸确实不是什么好人,但我也没想到他会奸淫你……”
听到奸淫二字,苏瑜墨破防了,拿起一切随手能拿到的东西砸向李可凡,压低着声音嚷道:“要死啊你!是不是想死?不许给我说那两个字!特别是在学校里!”
好好的发泄了一通后,苏瑜墨压下尚未宣泄干净的怒气,向李可凡询问起他的家庭情况。
李可凡揉着被砸疼的部位,摇摇头,表示拒绝。
“说来话长,现在饭堂都快没饭了。”
“待会老师请你吃!”
“好吧……”
李可凡对于自己的童年,是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的。
印象中的父亲,经常对母亲拳打脚踢,直到某一天父亲突然消失了,他问起母亲,妈妈只告诉他,他爸死了。
也许是恨屋及乌,妈妈对自己谈不上有多疼爱。
有一次因为某个事情惹妈妈不高兴,他妈破口大骂之余,道出了讨厌他的原因。
他跟他爸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每次看到他的脸,就会让她想起那个王八蛋。
李可凡跟别的孩子一样,都是唱着《世上只有妈妈好》长大的,他见过别的被父母溺爱着的孩子,他相信世上没有真正讨厌自己孩子的母亲。
直到最后他妈妈再婚,跟别的男人走了,李可凡才不得不接受这个血淋淋事实。
李可凡被扔给了外公外婆,自己的母亲除了每个月给生活费外,基本不再管他。
这种情况持续了很多年,直到那个男人重新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。
消失了十三年的父亲,原来一直在监狱里服刑。
妈妈把他从外公外婆那接了出来,扔回当年那个家里,并跟那个男人说,她已经累了,该轮到他来履行父亲的责任。
她这些年很累吗?李可凡根本听不懂这个女人在说什么,明明这些年来就没管过他。
刚出狱的男人没多说什么,接下了李可凡这个摊子。
李可凡语气平淡,仿佛十多年来的心酸并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。苏瑜墨听了,多少有些触动,只不过她仍然不会原谅那个男人就是了。
“我把你爸送进监狱,你怎么办?”
少年歪着头:“什么怎么办?”
“你爸没了,你妈也不管你,谁养你啊?”
“这就不牢老师你操心了,成年人终归要自己想办法。只要你不迁怒我就行。”
苏瑜墨一声嗤笑:“就你?还成年人呢。”
*** *** ***
中午跟李可凡谈过话后,苏瑜墨心情一直很复杂。
这段时间她躲在家里,想了很多,但其实并没有想出个屁来。按照她的性子,本来应该找爸妈哭诉自己的遭遇,甚至都不用添油加醋,那个男人肯定会被挫骨扬灰。
但不知道为什么,她始终遮遮掩掩,爸妈虽然察觉到自己女儿的异常,但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。
苏瑜墨自认并不是那种会忍气吞声的女人。虽然她也要脸皮,但吃了这么大的亏,按照以往的性子,她早就吵着让她爸跟她哥给她作主了。
她也并不觉得自己被奸淫了,是什么难为情到,连自己家里人都要隐瞒的事。
但在家里呆了这么多天,她除了脑子里胡思乱想外,并没有任何计划。
心不在焉的上了一天班,傍晚放学后,苏瑜墨走到校外停车场,正要下班回家。
就在按下点火开关后,副驾驶的门徒然被人打开,一个男人窜了上来,坐到了副驾驶上。
苏瑜墨愣了一下,看清了来人,下意识的就要跑,可安全带的开关先一步被那个男人按住,接着一条胳膊越过她的身子压住她的肩膀,手上还拿着一把刀,刀锋已经贴到了苏瑜墨的脖子上,她的肌肤可以感觉到刀锋的锋利,瞟了一眼后视镜,她看到自己白皙的脖子上已经被割出一道血痕。
苏瑜墨吓得胆战心惊,结结巴巴的说:“你你你……你要干什么……别乱来。”
苏瑜墨不断在内心告诉自己,要冷静,这里并不是什么偏僻的角落,周围的行人来来往往,这个男人不可能敢对自己怎样。
虽然一直在给自己打气,但想到这个男人曾经对自己做过什么,苏瑜墨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。她有理由相信,如果自己大声呼救,在有人过来之前,自己的脖子肯定早已经被割开了。
就在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,苏瑜墨问起李可凡,你爸当初犯的是什么罪,狼吞虎咽的少年抬起头,漫不经心的说了两个字。
杀人。
苏瑜墨不明白,自己没找这李义算账就不错了,这男人怎么还把自己截住了。
这都2021年了,苏瑜墨从未想过,自己所处的社会竟然这么的不安全。
苏瑜墨梨花带雨的哽咽道:“别别别……别杀我。”
李义愣了愣,说道:“谁说我要杀你了?”
说罢,抵在苏瑜墨脖子上的刀稍微撤开了一点,虽然仍然是一挥手就能伤到她的距离,但仍然让苏瑜墨安心了一些。
男人的目光警惕的看着车窗外,确认没人注意到这里,他那沉闷嘶哑的仿佛让人踢碎了的嗓音说道:“上次为什么没报警?”
还在抽着鼻子的苏瑜墨一时间没有听清楚。咦?什么意思?莫非上次他把我奸淫了,尝到了甜头,又见我没有声张,觉得有恃无恐了,现在找上门来,想要劫色?
苏瑜墨胡思乱想起来,支支吾吾了半天,也没答上来个所以然。李义没跟她多废话,用刀在她眼前比划了一下,命令道:“开车,出了停车场右拐……”
刀架在脖子上,苏瑜墨不敢忤逆,老老实实的发动车子,一路按着李义指的方向,把车开到了市郊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。
“下车。”
男人的命令简单明了,苏瑜墨下了车,看着不远处的小树林,心想这男人莫非要带她去里面野战?
李义走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捆绳子,说道:“别乱动,只要你老实,我就不会伤你。”
那是,麻绳……
苏瑜墨不知为何想起了那个梦境,脸颊有些发烫,但此情此景下,些许旖旎的胡思乱想也只是一闪而过,更多的还是对这个男人的恐惧,如果自己哪里惹到他不高兴,至少挨顿打是少不了的。
李义把苏瑜墨的双手捆在她身后,再把两只脚绑到一起,然后掏出条毛巾塞进她的嘴里,接着用个头套把她的头给捂上,最后再把她扔进后备箱,随后发动了车子,扬长而去。
苏瑜墨不知道过了多久,头套终于被人取了下来,一直蜷缩在后备箱里经过接近数个小时的颠簸,早就被折腾得奄奄一息。
在毛巾从口腔里取下来后的第一时间,她贪婪的猛吸了一口气,却吸到了一股难闻的霉味。
环顾四周,自己正处于一个像是废弃工厂的地方,宽大的厂房里还堆砌着一些废旧的设施,满地都是干枯了的油污,厂房外杂草丛生,看起来已经荒废很多年了。
外边天色已暗,厂房里没有灯,全靠外面的路灯投进来的光线,才让她看清自己的处境。
厂房空空荡荡里,大部分的金属铁器都已经被搬空,但仍有许多搬不走的设施留在了厂房里。
此时苏瑜墨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,双手高举,整个人被吊着,难受得要死。这让本来有点小洁癖她也顾不得脏了,靠在满是铁锈油污的柱子上。
苏瑜墨扭了扭身子,实在受不了,央求道:“能不能放我下来?我保证不跑。”
对方冷着脸看了他一眼,呵道:“啰嗦什么?”
说完,这个男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,看向厂区外面,愣愣出神。
苏瑜墨被一呵斥,吓得闭上了嘴巴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那个男人只是坐在那发呆,仿佛入定般,动都没动一下。
麻绳绑得很紧,苏瑜墨越是挣扎,手腕被勒得也就越疼。
两手被绑,时不时被蚊虫叮咬一下,痒得连挠都挠不了,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了,她鼓起勇气哀求道:“喂,求你了,把我放下来吧,我真的不跑。”
男人站起身,朝她走来,手腕一抖,一把小刀出现在他手上,泛着吓人的寒光。
苏瑜墨这时候才发现,原来之前一直放在自己脖子上的这把刀,并不是削水果的那种可爱的玩意,而一把军用匕首,上面还有一道深深的血槽。
苏瑜墨吓坏了,惊声尖叫道:“你干嘛?不要!”
眼看着那把匕首捅了过来,苏瑜墨眼睛一闭,脖子一缩,刺耳的女高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形成一道道回音。
“啊啊啊啊!!!呃……”
咦?好像没事?
过了好一会,苏瑜墨感觉胸口凉飕飕的,战战兢兢的睁开眼睛,发现自己的T恤连同文胸一起,由下而上被割开了,此时此刻坦胸露乳。
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,劫后余生的苏瑜墨吓出了一身冷汗,反复确认自己的确没有受伤,应该是虚惊一场。
只是割开我的衣服么?吓死我了,还以为要没命了。嗯,他割我的衣服,难道是要?
废旧工厂、麻绳捆绑、绑架等等要素加在一起,苏瑜墨想起过去在影视作品里看到的种种画面,想到不就前的那个梦境,一种奇妙的感觉浮上心头,让她浑身一哆嗦。
苏瑜墨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这样的场面,特别在她自慰的时候。在各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,比如荒废的工厂、狼藉的废墟、幽闭的房间等等,被歹徒、恶棍、劫匪等各种各样的人。
没想到真的会有这么一天。
而眼前的这个男人,肯定会肏自己,绝对的。嗯?他在干嘛?